一百九十九

  整整两天，澄莹都没醒。

  孟蠡后悔死了。

  如此刺激，怎么不会神经错乱。还好孟蠡是圣手，先搂着输入真气，维持心跳和呼吸，待情绪从全身扩散出来，再让她恢复知觉。抱着，贴脸睡到第二天中午。拍打着，像哄孩子。澄莹伸出气来，平静了，再一口一口喂她吃。到晚上，又抱着睡去。

  半夜，澄莹起来，方便一回，站在床边发呆。孟蠡抱她上床，钻进被窝，才抖抖地哭了会儿，舒心睡去。

  又静养一天。

  孟蠡无微不至地服侍。晚上，澄莹主动把脸贴上去，紧搂着睡了个喜欢的夜晚。

  出发。

  孟蠡再不敢提那些事，只跟她讲些风土人情，沿途景色。偶尔夸她美貌。澄莹渐渐恢复正常，腰肢伸展，粉面含羞了。默默走了几十里。歇下。

  吃饭。澄莹布好酒菜，斟了酒，坐边上看他吃。孟蠡道：

  “你也吃啊，明天咱们得赶二百多里路，多吃点儿，不然吃不消。”

  “又骗我？”澄莹笑道。

  “没骗你。真的。已经耽误了四五天了，家里不着急？”见她还不吃，就道：“再不吃，我喂你了”

  澄莹这才动筷子。

  孟蠡夹了些鱼、肉给她，看她吃完。澄莹又流泪了。孟蠡笑道：

  “没见过…还这么好淌眼泪的”

  澄莹羞一回，道：“我不哭，难道还笑？”

  孟蠡想起她的遭遇，又后悔了，顺口道：“笑一笑，十年少，你笑起来真美。”

  “笑我。……你真的有一百多女人？”

  “没有。是三十一个。”

  “三十一？那跟一百多有什么区别？”

  孟蠡脸红，无言以对。

  “她们美不美？”

  “美，有几个比你还美”

  澄莹脸色黯然。孟蠡气得想扇自己耳光。忙道：“逗你玩的。你和她们其实一样美，分不出高下。”

  “我哪儿美了？”澄莹低下头。

  孟蠡仔细斟酌，心想：可不能再说错话了。一字一顿道：“哪儿都美。比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都美。”

  片刻的沉静，澄莹道：“哄人，我都三十二了。”

  “如果你十六岁，反而没有风韵了”孟蠡道，嗓子里尽是火。两人都脸上发烫。

  没话说。孟蠡再吃了点菜，喝了酒，道：“你睡吧。我伏桌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