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什么都显得那么美好，就算是披着别人的皮，她也无所谓！

  南宫倾羽心底一颤，怪不得他不会相信她，白锦拥有雪颜的记忆，相当于是第二个雪颜！

  她渐渐放开了白锦，整个人落寞的很，她想哭，又有些想笑。

  哭自己无能，连男人都弄丢了，笑他肤浅，连自己爱的人都分不清楚。

  她不希望他爱的是雪颜，即使她是雪颜，这一世，她是南宫倾羽，她只希望他爱南宫倾羽。

  可是……他终究是不爱啊！

  南宫倾羽撤了结界，瞬间消失。

  只剩下白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把我杀了？”

  没有人回答她。南宫倾羽已经离开了仙界，她听到了白锦最后的问题，可她并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杀她？不是不杀，不想杀，是不能杀。

  她还是很在乎肖寂梵的感受的，在这种情况下杀了表面是雪颜的白锦，后果换来的是肖寂梵的恨。

  她自然不想，白锦很清楚，所以在一开始威胁她。如果她在死前都不畏惧，硬要和她拼，她还真不敢杀她。

  她都爱的这么卑微了，却什么都换不回来。

  南宫倾羽回魔宫之后，去了肖寂梵那里。

  她是偷偷去的，害怕见了他两人又会针峰相对，原本就支离破碎的感情又要多添一道伤痕。

  她守得住一个不变的承诺，却守不住一颗善变的心。

  无论是哪个女人，都无法承受从天堂跌到地狱的那种痛苦。

  一个一直对你好的男人突然之间说他爱的不是你，是另一个女人，而且你不止是替身，接近你还是怀有某种目的，这样的背叛，足以让一个人崩溃。

  可她没有，痛心，忍！

  伤心，忍！

  挖心，忍！

  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果然如此。

  “公子，这是冥凤大人亲自下厨，吃点吧。”一个婢女端着盘子，盘子里是各色各样的糕点。

  这个婢女并不是上一次那个，又是一个新来的。

  肖寂梵坐在汉白玉所雕成的石凳上，与身具来的清淡自然在，傲气丝毫不减，绝美的侧脸在瞬间让南宫倾羽失了神。

  南宫倾羽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匆匆茫茫的施了法，又不见了。

  肖寂梵闻所未闻，看到那盘子里的糕点，眉心蹙了蹙，有些不悦，可还是轻轻捻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入口即化。

  这是倾羽做的没错，可是为什么他吃起来有些不同了呢？

  总感觉这糕点有些苦涩，淡淡的苦涩。

  是他的味觉变了，还是南宫倾羽做糕点的那份心变了？

  肖寂梵再次捻起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着那细微的苦涩。

  ………

  “肖寂梵，你有没有心……”

  “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一句……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从未。”

  从未……

  从未爱过她……

  他从未爱过她……

  “不，不是的！”

  南宫倾羽猛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这只是一个梦，虚惊了一场。只是枕头，湿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