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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子闻筝      更新:2021-03-08 17:42      字数:2483
  身上还有病,你怎么就能蛇蝎心肠?”

  “谁让他要我儿子的骨髓!他就该死!”

  “当年是你这个母亲自己自愿的!我曾经和你说过,如果你不愿意自己儿子捐赠骨髓,我不会勉强你!”

  “不勉强?”张婕芙笑得岔了气,“不勉强……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呢?难道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一个可以救纪然的孩子吗?”

  纪少诚平静地看着她,“亦然也是我的孩子,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看到他之后,我是真心让你自己选择的。”

  第七十章

  “好了,都别说了!”纪老先生掷地有声,久居高位多年,自然带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姿态,眼神凌厉望着纪少诚,“少诚,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纪少诚简单扼要一个是。

  纪老先生望着张婕芙,手里捏着拐杖,到了震怒的边缘。

  “所以说,少诚说的这一切,你承认是你做的?”

  事已至此,张婕芙似乎是没什么好怕的,她直视望着纪老先生,控诉道:“老先生,纪然是您的孙子,难道亦然就不是吗?亦然身上也留着纪家的血,从小到大他一直孝顺尊敬您,您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他的身份!”

  “我纪家,只有两个孙子,那就是云见和然然!”纪老先生这话算是直接将纪亦然排除在外。

  其实这么多年从纪老先生的态度也能看出,他是真心没将纪亦然当成自己孙子。

  纪亦然当年其实不叫纪亦然,这个名字是纪然走丢之后改的。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为什么?老先生,就算我有再大的错,亦然是无辜的!他是您的孙子,亲孙子!”

  “是,他是无辜,但那仅限于小时候,这些年你怎么教儿子的,你心知肚明,我老头子也心知肚明,你如果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纪家的大门在哪,你知道该怎么做?可你这么多年一直待在纪家不走,你自己的选择怪不了别人。”

  纪老先生合眼,深吸了口气,“正如少诚所说,纪亦然已经十八了,我们纪家也已经尽了该尽的责任,我会给你们一笔钱,明天,你们就搬出去吧,以后在外面,不准提是我们纪家的人。”

  这笔钱算是买断了张婕芙母子与纪家的关系。

  虽然以纪家,这笔钱完全不用出,但始终流着纪家的血。

  张婕芙软软坐在沙发上。

  一笔钱?

  一笔钱能有什么用。

  更何况她能猜到能有多少钱。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虽然在外面顶着情妇的头衔名声不好,但终究是住在纪家的,衣食住行富贵了十几年,一朝若是脱离了豪门,那笔钱,能够她挥霍几天呢?

  不甘心啊,实在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十余年后回归原点,更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得到。

  “爷爷,爸,您不能这样对妈妈!”清亮夹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纪亦然快步到客厅里,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眼睛通红。

  “爷爷,这些年我一直尊敬您孝顺您,我是您的孙子,亲孙子,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于纪老先生而言,对纪亦然说感情并没多少感情,这么多年,照面其实也不多,但如今纪少诚正在晋升的关键点,云见也听说了提拔的风声,这乱七八糟的家事决不能传扬出去。

  见纪老先生不说话,纪亦然又看向了纪少诚,“爸,我是您亲儿子,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和我妈,就算妈妈当年做错了什么,就不能看在您委屈了妈妈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吗?”

  “委屈多年?”纪云见笑了,望着纪亦然,唰得一声抽出了军刀,“纪亦然,谁给你的脸让你说出这种话的?委屈你妈?你问问你妈,你问她,在纪家这么多年,她委屈不?”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叫我二哥!”一想到这些年纪亦然可能借着他的名号在外耀武扬威,纪云见仿佛吃了苍蝇般恶心,又一想到骆苏至今不肯喊他哥,怒从心起,“我只有一个弟弟,你算什么东西!”

  其实张婕芙初心是想将纪亦然养的单纯善良,想着自己将来如果被纪家厌恶的话,还有个纪亦然能被纪家怜悯,自己好歹还有条后路。

  可张婕芙心机在,为人处事哪样不被同一个屋檐下的纪亦然看得一清二楚?有样学样,小小年纪也有了张婕芙的阴险。

  可偏偏张婕芙不教他心机,总为点蝇头小利而沾沾自喜,那副小家子气的做派,自然让纪家人不喜。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今天将东西打包好,明天,我会让人送你们离开。”纪老先生起身,略有些困乏,“少诚,到我书房来一趟。”

  说完,提脚上楼。

  张婕芙在纪少诚转身的瞬间拉住了他,“少诚,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纪少诚却连想和她说话的意思都不曾有,直接推开,大步往楼上走。

  张婕芙呆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记住了,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在外打着纪家的旗号招摇撞骗,我就砍了你的手!听明白了吗?”纪云见看纪亦然脓包一个,还抱着张婕芙哭,不禁冷笑,“这事没那么容易完,纪然受过的苦,你们也得尝尝!”

  张婕芙与纪亦然两人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没有将纪云见的话听进去。

  “妈,我们该怎么办?”

  张婕芙搂着纪云见,浑身颤抖,她看着走出门的纪云见,在纪亦然耳边低声道:“亦然,别怕,妈不会让这样善罢甘休的!”

  听了这话,纪亦然安心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送张婕芙母子二人的车便停在了门口,有人将行李抬上车,张婕芙最后看了一眼她生活了十几年富贵华丽的地方,终于在不甘心之余离开了这。

  上车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保镖将一信封递给张婕芙,“这是纪先生让我给你的东西。”

  张婕芙接过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她牢牢攥紧了那张银行卡,不敢放。

  车弯弯绕绕往前,车内无一人说话。

  渐渐张婕芙略觉不太对劲。

  原本应该是通往市区的路,可越走,越荒凉。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

  司机与保镖并不回话。

  张婕芙感到不安,抓着车门,敲打着车窗,“停车!我要下车!”

  可惜,没人听她的。

  纪亦然见着这样也慌了,上前撕扯这那名保镖的衣领,却被保镖一个反手制服。

  一阵晕眩传来,张婕芙看着车窗外的荒凉的野外,全身无力,视线越来越模糊。

  直到她醒来,才发现自己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双手双脚也被捆住,一股恶臭在她鼻尖环绕。

  不知道身处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