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能把我的包给我吗？”唐苋说，她刚刚就不该顺手交出去，可能是进来时被餐厅的布置惊呆了，脑子糊涂了。

  卫没发现唐苋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包，只觉得一切都很顺利。

  几首曲子之后，有一个小停顿，要换曲子了。

  卫放下了刀叉。

  来了来了，唐苋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响个不停。

  “今天......”卫张口。

  “生日快乐！”唐苋紧紧攥着要送出去的东西，打断了卫的话，笑问：“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卫大概是在心里背了篇文稿之类的东西，开头被打断了，就卡壳了。

  “啊？”他愣愣，然后反应过来了，“我......”

  “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唐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手放到桌子上，“不想看看嘛？”

  卫点头：“想。”

  那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唐朝上摊开手，露出一方黑色丝绒盒子。

  卫有点懵，抬眼望着她，说不出来话。

  “你有过被求婚的经历吗？”唐苋从他懵逼的反应里得到了自信。

  卫摇摇头。

  唐苋把盒子打开，露出一枚男戒。

  “那么，你现在有了。”

  卫还是懵的，他搞不清楚他该不该高兴，该不该接受。

  “你要我跪下来吗？”唐苋爱死了他这迟钝的模样，仿佛这是她的主场了。她站起来，似乎真的要跪下去。

  卫连忙拦住她：“不，不用。”

  面上还是平静的，大概因为刺激太大，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旁边的服务员默默地在心里做出各种表情包。

  天呐！

  夭寿嘞！

  这可不怪他们！！

  唐苋不紧不慢地取出戒指，给他戴上，牵起他的手看了看：“多合适。”

  卫在心里滴血。

  求婚被人抢了先，怎么办？！

  有人有过这种体验吗？他是不是该上网查一查怎么办？

  他低头看了看戒指，尽力压抑心里头要浮出来的喜悦。

  冷静，你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这是，生日礼物吗？”卫压了压嘴角。

  “嗯，喜欢吗？”唐苋双手托腮，看着他。

  “喜欢。”卫点头，觉得裤子兜里要着火了。

  曲子要弹完了，卫脑子一个激灵。

  “我......”他摸向裤子口袋，慢吞吞把盒子掏了出来，“也想求个婚......”

  来着。

  唐苋舀了一勺冰激凌，一下子冰到胸口，忍不住张口呼吸了一下，感觉吐出来的气都是凉的。

  太激动，忘乎所以了。

  他特地订的求婚戒指，独一无二。甚至委托苏女士去帮忙说了情，让人家设计出这么一款来。

  就这么晚了一步。

  “嗯，所以我等着呢。”唐苋放下手里的勺子，“我可以偷个懒，你就不行了。”

  偷个懒？

  卫竟然听懂了，他站了起来，抓戒指的时候差点把桌边的玫瑰花带倒在地，还好唐苋伸手扶了一把。

  曲子其实已经结束了，但是小哥很有眼色，重新又继续弹。

  卫单膝跪下：“所以，所以嫁给我好吗？”

  这个步骤还是不能偷懒的。

  他大概是看到自己手上的那枚男戒，这个婚求得有恃无恐，一点都没有预料中的担心。

  唐苋伸出手，手指细长：“好啊。”

  “赶紧起来吧你。”唐苋拉他，冰凉的指尖触到卫柔软温暖的掌心。

  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露出了马脚，让唐苋临时决定提前送生日礼物。回去的路上还在说：“你都没有告诉我......”

  “那你也没有告诉我啊？”唐苋挑眉，“再说了，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啊，告诉你了哪里还有惊喜？”

  卫抿抿嘴，没说话，目光落在戒指上，眼睛里满是笑意。

  “车停在外面，我背你回去吧？”到了小区门口，卫忽然说。

  外面在落着小雪，唐苋觉得他疯了。

  “你......”

  “我今天生日。”卫亮出王牌。

  “我怕你背不动。”唐苋并不想买账。

  “你让我背嘛。”卫学会了撒娇，见唐苋把车停下，伸头过去，把她的手放自己头顶，叫她摸。

  唐苋揪他耳朵：“你今天要是把我摔了，我跟你讲.......”

  都一大把年纪了，安分点不好吗？

  卫抓住她的手啄了一下：“不会的。”

  摔了谁都不会让她摔到。

  唐苋扭捏，寻了个无人可见的角落，叫卫蹲下。

  “你腿好冰啊。”卫摸她脚踝，用手暖了暖。

  “所以快点回去啊。”

  唐苋不重，卫抱起来都不怎么劲儿，更何况是背着了。

  路灯下两个人口中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莫名的暧l昧。地上的影子拖得老长，卫一步一个脚印，咯吱咯吱踩出声响。

  他走的小心翼翼，背着他的全世界。

  一路上没人看见，唐苋觉得幸运极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桌上的红酒和蛋糕孤零零等了一晚。

  “吃蛋糕吗？”唐苋问。

  卫比她直接多了，打开了红酒，倒了两杯，递给唐苋：“今天好高兴。”

  “你可别喝！”唐苋怕了他了，“一小口！”

  红酒的度数虽然低得多，但是在外面的时候卫已经喝了一点，她怕自己一会儿扛不动人，只能任由他睡在地毯上。

  卫高兴地有点过头，一面听话地点头，一面还是给喝完了。

  然后他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从通讯录第一个往下拨。

  唐苋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听见他一个人在客厅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点不放心，赶忙出来看。

  就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当然成功了，你……”

  “干嘛呢你！”唐苋觉得他还是醉了，不至于烂醉如泥，但是已经任由兴奋的劲驱使自己，做些荒唐的事情。

  卫把电话挂了，拉她过来：“我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