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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鹤峥      更新:2021-04-13 11:27      字数:2604
  的意思。

  “我到了,饭已经吃过了,心情挺好的,看见一只猫很像温煤球,于是想给你看看。”

  温凉仿佛站在他身边,脸上还是他那永远温柔如水的安静笑容,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神宠溺又无奈,也许还会顺手摸摸他的脑袋。

  “听见了没?小??嗦。”

  林景酌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突然有点酸。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张嘴怪了句天气怎么这么差。一边咕嘟嘟喝完了一整瓶水之后,站起来去门边调了调中央空调的温度。

  只不过走路的那脚步有点飘。

  飘到最后他也没戳到空调的调整面板,而是一把拍灭了房间里的所有灯。

  角落里正在勾林景酌毛衣的煤球被吓了一跳,喵呜了一声。

  整个人如同壁虎一般面朝着墙壁考在墙上的林景酌闭着眼睛,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捂着自己的额头长叹了口气。

  “温凉啊…”

  身在大洋彼岸的温凉打了个喷嚏。

  “太冷了?”对面的医生递给他一杯水,笑着坐下来。

  温凉接过水,一只手放在自己盖着薄薄小毯子的腿上,微笑着摇头:“不是,很舒服。”

  他对各种性质的心理咨询其实都已经很熟悉了。

  之前陪人来,后来自己来,有医生在私下里和他开玩笑说,最讨厌他这样的病人了。

  看似配合得要命,温文尔雅,你问什么他都能认真地剖析自己,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令你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内心最真诚的剖白。

  影帝的演技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来,说说吧,最近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温凉的手指在毛绒的毯子上轻轻地摩挲着,他低着头看着白瓷杯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继而笑了,“有再见到一个小朋友。”

  医生示意他继续。

  “我挺喜欢他的,但还是…”

  但闭上眼睛却还会经常想起另外一个人。

  这让我感到非常的羞愧以及难以启齿。

  温凉从来没有试图去回避过问题,他在所有医生面前都坦荡而真诚。

  但却总还是找不到一个办法。

  “还是在梦见charlie?”

  “是。”

  靠在沙发里的温凉盯着外头一片葱茏的常青植物,敛着的眼睛如同古井般深邃无波。他轻轻笑了笑,嘴角漾出一个很浅的梨涡,穿着白色衬衫的人清透而又难以捉摸。

  “我总是能很清楚地看见,他站在海边上的悬崖上问我,为什么就不能看看他的样子。”

  那是温凉刚拿了影帝后的夏天,他被童年的伙伴再三邀请,终于没耐住,推掉了所有工作,腾出时间一起去了海边。

  崔珏是先天不足,心肝脾肺肾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的指标是正常的,温凉对他最深的印象是他总会倚在轮椅上笑着看自己。

  温凉成名后接触到了很多的人和更先进的医疗资源,也一直帮崔珏留意着。医生明明说崔珏也许再好好养着是可以好起来的,让温凉不用太过担心。

  “这世界上的任何人我都不在乎。”

  “我就像见你一面。”

  “我一个病鬼,生和死没有区别。只要你记得我,我就永远在你心里活着。”

  “温凉,要爱我。”

  放在电视剧里是足够老套又狗血的剧情,编成剧本估计怎么样都得不到温凉这种级别影帝的垂青。

  但在生活里,它的威力却足够毁了一个正当年的男人。

  崔珏死在了最好的年纪,跌落的时候笑容灿烂得如同最艳丽的玫瑰。

  然后把温凉一个人留在了苍茫人世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一些,抱歉。

  哦对啦,隔壁《我只是想拍个片》是林家哥哥的文,不出意外下一篇应该开他,大家可以的话去帮我提前预一下可以嘛,爱你们笔芯!

  第23章chapter23

  “景酌再靠近一点。”庄放叉着腰站在大太阳下,挥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再!近!”

  林景酌拧着眉头,往前凑了凑。

  现在天已经完全凉了下来,林景酌双手揣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双腿笔直,往前微微倾身,不情不愿地凑近了旁边的女主角。

  “林!景!酌!”庄放狠狠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听不懂话还是怎么的!你们在谈恋爱,谈恋爱懂?”

  林景酌抿着唇没动,跟较劲儿似的,把自己的嘴唇停在了离霍梵鼻尖五公分远的地方。

  “林景酌你他妈给我滚过来!”

  庄放终于发飙了。

  在组里当鹌鹑缩了一周的各组人员像是解脱般地这么想到。

  这部剧拍摄的过程其实一直很顺利。

  男主是难得的年青一代演技派,女主虽说在演技方面稍弱了一些,但胜在清纯又动人,抬头看林景酌的时候那点动心和仰慕也不是假的。

  一切听起来都很好的样子。

  结果在中途就出现了意外。

  庄放把两个主角为数不多的甜蜜戏份都集中放在了拍摄的中期,从牵手拥抱到吻戏还有…戏,全都集中在了这一周。

  他本想着,两个小朋友也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年轻男女搂搂抱抱的也能水到渠成了。

  结果一向靠谱的林景酌在这时就掉了链子。

  要他亲霍樊,比要他下海挂牌还难。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庄放都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双手绞着矿泉水瓶,一边想发火一边却又顾念着温凉交代过的要好生对人家,一句粗口哽在嗓子里,上上下下卡得他心绞痛。

  “我觉得剧本这么处理是有问题的。”林景酌举止端庄丝毫不慌,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剧本和笔,“庄导你听我说。”

  “老子不听,你给我面壁思过去!”

  被吼了的林景酌仍旧木着脸,淡定地把笔往自己的牛仔裤兜里一塞,拿着剧本打算站去墙角。

  但下一秒庄放在他身后惨兮兮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温凉啊你心疼心疼我吧。”

  林景酌的耳朵动了动。

  温什么?

  温凉!?

  看见唰得一下转头回来的林景酌,庄放跟慈禧似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翘出一根兰花指,在半空中优雅地转了一圈:“面壁。”

  林景酌动作迟缓,明显舍不得。

  庄放一脸得瑟:“呀美丽呀,想我啦?诶我也好想你啊。”

  林景酌面对着墙壁,抬着头深吸了一口气。

  墙壁上有旧年爬山虎的斑驳痕迹,裂缝里悄悄蔓延的青绿色苔藓痕迹,潮湿的味道能让人格外安静下来。

  那边电话里的温凉嗓音清润:“还在训人?”

  “呀我知道你爱我,我也想死你了么么么么么么。”

  “行了。”温凉像是笑了,“把电话给他。”

  林景酌正对着墙壁数数,一二三轮到十百千,手里捏着剧本闭着眼睛,看似冷静,腿却不停地在抖。

  他感觉自己像是有一辈子没和温凉说过话了。

  其实当时离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