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k洛迪王09──静止的时间09

  现在我该怎麽做

  毁灭或是重建、摧毁或是解放、为了得到自由

  过去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未来的自己

  过去以为这里是美丽的、是好的，所以我杀了－－－

  我该怎麽做

  金色的眼睛看着前方走过身旁说笑的人们，停下脚步的6岁的孩子在人群中转头看着一对笑靥走过身边的死者们，然後看着没入人群中消失的身影的他闭上了眼睛，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他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个车站了，有时候他坐上了电车却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回到了之前的车站，於是他又换边坐继续下一个新的车站、新的地方。

  像他这样年纪的小孩，这里，也是随处可见的，所以，他在人群中一点都不醒目的。

  夜市、日市、朝市、黄昏市场，百货公司、菜市场、花市、金市、鞋市、书市、商店、小吃摊、路边摊各式各样的人群聚集地，看到有人去的场所他也跟着去了。听着和地面上的人们交谈的内容没啥两样的各式各样的对话内容，看着各式各样的人们穿梭其间，越走、他的心越沉了。

  激动的心在狂风中渐渐的冷却下来，但是悲伤依旧

  落下的泪被吟唱的美丽歌声给安慰的缓缓地停止了，但是每每想起那失去自信神采的弟弟时的模样，心仍然在淌血

  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向他的心脏，好痛啊

  流浪着、流浪着、前进着、前进着

  究竟要往何处去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只要往前走，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解决他现在混乱的心情与想法互相挣扎交战的火焰的答案

  於是，他走着，不断地走下去

  走累了，跳上平坦的货车顶就是他前进的双脚，跟着车子，看到了海洋、见到了乡村原野、来到了人口聚集最多的城市。

  跳下车，开始了另一个城镇的探险和观看。

  於是，这一天，通过了弯延的山峦，离开了布满雾气的大路，看到了海天一片的广阔风景後，在车子停止等着红绿灯时，他跳下，往海边的方向走去。

  无数在沙滩打排球的男女们吸引了他的注意，看了一会儿後，他前进，看着来往的大小尺寸的人们那欢乐的笑靥，於是，他继续前进。

  在明媚的艳丽阳光下，离开了沙滩的6岁的孩子，往那一排看起来是市镇的房子群前进着。

  走在透明的玻璃墙面看到了里面用餐的人们，6岁的孩子找到了出入口走进了这家高级的度假饭店。

  －－－他肚子饿了。

  「你好。有什麽可以为你服务吗」

  父母呢

  就一个小孩

  柜台人员看向眼前的有着一对闪闪发亮金眼睛的漂亮小孩微笑的说。

  看着他们，6岁的孩子把背在肩上装满硬币的袋子“啪当”地甩到比他的个子还高的柜台面板上，小手指指向正在用餐的人们。

  「吃的，要最好的。」

  一脸认真的6岁的孩子说。

  看着他，露出和其他大商店人员一样惊讶表情和打开袋子动作的柜台人员，愣了愣地看着满满的硬币，一旁的资深服务员拍了一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年轻柜台人员，表示照眼前这位小小客人的要求，然後他示意一旁的服务生为这位小小客人带路。

  「请跟我来。」

  接到指示，年轻的服务生堆起笑容说，6岁的孩子便跟在他後头走了，到用餐大厅的其中一个位子上坐着等送来的餐点。

  「要通知警察吗」

  年轻的柜台人员悄声的对资深服务员说，指着那孩子身上由毛绒绒的冬季外套中露出的醒目的三把刀身。

  身上带着像那样子的刀的，是他们自有记忆以来就是“特别份子”的象徵。

  有些是受到商界大老板所雇用的所谓由政府提供的“护卫”，有些则是逃跑的“护卫”、那些被称为“流浪战士”的男人们，而有些则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的被称为“北陆”的职员。

  然而，不管哪一个，这些身上带刀的人都非常好战，逃跑的人也非常多，有些逃跑的人聚在一起变成了很大的势力，就是所谓的“黑社会”、“地下帮派”、“流氓”等等，经常以暴力解决事情的人。

  而且，甚至有很多会和政府呛、勇於挑战公权力、进出监狱的人。

  「做好你们的事就好，不要多事。」

  把一整袋子的钱币交给说话八卦中的女柜台人员，资深服务员说，要她们点算这些钱币。

  使用“钱币”，是刚逃亡不久的“北陆”和大部分“护卫”的象徵。

  逃亡久了的“流浪战士”，会使用纸钞，而且也不会大刺刺地就进入他们这种高级饭店买东西吃。

  因为饭店看见身上带刀的人都会通知警察以防万一。

  在饭店工作的他，已经见过各式各样的刚逃亡的这些由政府控管的人员了。

  政府宣称这些人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不会接触外界的事务、专门为了“保护”这项工作而长期接受专门的教育与训练。

  听归听，不过他可是觉得奇怪的，对这些自己自称为“死者”的专门技术人员。

  “死者”，也是政府对这些武力取胜的专门技术人员的统称。

  「“死者”那个小孩子」

  淡淡的咖啡色短发，穿着高级的西装男人，在进经营的旗下饭店之一，走近柜台时被资深服务员咬耳朵告知有名“死者”、而且是个孩子来到饭店内用餐，不知道该不该报警

  因为，他们第一次看到这麽小的“死者”出现。

  「先别报警，我去看看。」

  说，这名高大的英俊男人看着服务生送上满桌的菜色而看着菜色的漂亮孩子，然後往角落的那桌方向去。

  「午安。可以坐这里吗」

  微笑着，淡咖啡色的英俊男人拉开椅子灿烂的说。

  看着已经坐上椅子的男人，6岁的孩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後盯着前面那繁多的不同尺寸的刀叉汤匙。

  看着眼前6岁的孩子，微笑的男人脸上的面容随着孩子优雅的使用餐具而吃惊。

  「要喝酒吗有很不错的葡萄酒，搭配这道菜很适合的。」

  撑着下巴看着慢慢吃饭的孩子一阵子後，赫恩斯说，手指招着服务生要他拿他指定的葡萄酒和酒杯过来。

  平常，他是不接触这些“死者”的。

  虽然以前也因为好玩而向政府申请过“死者”来当保镖过，不过都被以各式各样的理由退回了。

  并不是每个企业家、财团都能够申请雇用“死者”当“护卫”的。那必须要有一些条件，但是是什麽条件政府却不肯明讲。

  在多次申请失败後，他就打消念头了。

  “护卫”是很难管理的，他们和民间的保镖公司的人员不同，可能是因为是由政府训练和教育的关系，政府的对这些公家机构训练出来的保护人员的政策一向是机密，就连训练计划也一向不公开。

  这些“死者”们，通常出现在他们大众面前工作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很少见到像这麽小的孩子出来工作的。

  想着，打开软木塞，倒了一杯鲜红的葡萄酒到孩子面前，赫恩斯很有兴趣的一张英俊的脸看孩子怎麽喝

  通常，在“死者”中，被称为“北陆”阶级的人员都有着良好的教养，他们大都担任政府各单位的管理层职员、不打架，但是和“护卫”、“流浪战士”一样，都是很会打架的；另外次级的“护卫”，则是担任向政府申请的商事老板们的保镳，他们大多在教养和礼仪方面就显得粗野，脾气火爆、和被称为“北陆”的人员经常是水火不容的，另外的就是所谓的“流浪战士”，那是逃跑的“护卫”和“北陆”所有的通称，奇怪的是他们是会相互合作的。

  在这些“死者”中，他们还分成了“北方的”、“南方的”、“西方的”、“东方的”等等以方位来区分他们来自於哪个训练所，而每个训练所又区分了很多被他们称为“族”的训练区域或是团体代号，“王”则是代表是那个团体中最强的人的称呼。

  然而，“北陆”则是更加复杂的训练系统。翻开政府公布的申请“护卫”的历史名单中，“北陆”，这个新兴的名词首先出现在三百多年前的名单里面。

  那是另一个新的训练系统，里面不再有“王”的称号而改以“大人”来称呼这些训练更加精良的人员，保留着“族”，保留着浓厚的原来团体的色彩，且融合了更多的教养、学识、文化。

  “北陆”是许多能够申请“护卫”的商事的最爱，在早期推出这项新的“护卫”名单时，曾一度的遭到怀疑，因为早期的“北陆”非常凶暴、比其他名单上的“护卫”更加凶恶，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北陆”的训练趋向於“全方位”而受到商事们的喜爱，但是政府却禁止再让“北陆”到民间机构担任“护卫”，而采取让“北陆”担任公家各单位的人员了。

  高品质与低品质，就是这样子的被区隔开来的。

  而眼前的孩子，这个6岁的孩子，很鲜明的是属於“高品质”的那一边的

  赫恩斯看着那小手拿起的酒杯後并没有马上喝下，而是轻轻摇晃着装着红色的汁液的杯子，闻着散发的果香再慢慢的喝酒的孩子。

  那样优雅的动作，自然的喝酒动作，在在都显示这个孩子来自相当高级化的环境。

  赫恩斯那双和发色一样的淡咖啡色的眼睛仔细的瞧着孩子身上穿着的衣物，虽然看似普通的毛绒绒的冬季外套，但是那是纯天然加纯手工的高级制品，看着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的孩子那身的战士装扮，是他没见过的装伴。

  轻啜着鲜红色的葡萄酒，赫恩斯满脸兴趣的看着这个看似是个孩子却有大人气势的6岁的孩子。

  「我叫赫恩斯.劳伦斯.蕥班，你呢从哪里来的一个人吗」

  一笑，放下酒杯的赫恩斯对自顾自吃着东西的孩子说。

  嚼着东西的孩子看向赫恩斯这个笑盈盈的高大男人。

  「洛迪.菲.布鲁。北陆人。」

  说，又慢慢的吃着东西，6岁的孩子显示出对赫恩斯没有任何兴趣的表情和态度来。

  「你看起来是个孩子，但是却是个大人了呢」

  看着孩子，思考着的赫恩斯说。

  他这一说，让眼前的孩子惊讶的金色双眼看向他了。

  「“北陆”很不一样呢那里没有“王”呢」

  “北陆人”好有趣的说法喔

  啊他的眼睛真漂亮好像猫眼一样，是真的金色的吗还是戴了有色的隐形眼镜

  －－－这个孩子，气质和“北陆”很不一样呢

  看着惊讶的孩子，赫恩斯笑盈盈的说，找着话题聊，想着、打量着眼前的孩子。

  和那些“王”也很不一样呢

  微红的脸蛋低了下来，刀叉切着眼前的食物，6岁的孩子害羞了。

  「白痴当然有王啊怎麽可能没有怎麽你们这些“死者之城”的居民不知道吗」

  回答着，突然发觉、迅速闪过的那些“活人”所说过的话－－－

  「咦“洛迪王”是什麽新的影片吧」

  「“洛迪王”那究竟是什麽」

  「最近我电脑里面收到了“洛迪王”的资料，可是打不开。」

  「“洛迪王”，到底是什麽东西啊」

  一下子，在街上走过听到的这里活人居民的话语全蜂拥而来，回旋在洛迪王的脑海里，他看向一脸惊讶的男人，这个也是“活人”的这里的居民。

  －－－难不成，这里的居民都不晓得北陆有王

  到底是怎麽回事

  6岁的孩子惊讶的发现了这个事实的想着。

  「咦“北陆”有“王”吗可是，政府的名单上没有这一个项目啊」

  第一次听说呢真的假的

  笑着，赫恩斯说。

  这是他第一次和“死者”，这些由政府训练教育出来的人员说话呢

  「“政府”“名单”那是什麽北陆本来就有王啊“北陆”是由境内所有的族和移民的族共同组成的，因为在位於北方的土地，所以四周的族王就把那个地方的人民叫做“北陆人”、称那块土地叫“北陆”；那是个多民族组成的土地，有王、贵族、商团、和各式各样的神族差不多就跟你们这里一样吧也有神族、王什麽的所以，“政府”“名单”那是什麽」

  说，解释着，6岁的孩子疑问的看着瞪大眼睛的男人。

  「原、原来是这样啊“政府”“名单”政府就政府啊就是中央啊在中央市啊名单就是政府每年都会公布的“护卫”的名单啊只要通过申请，就可以从名单里面选自己要哪个训练所、就是你们所说的什麽族啊什麽族啊的，去花钱雇用这些训练所出来的人当保镳啊」

  “神族”还“各式各样的神族”那是新的、更加高级的保镳吗我们的谈话是属於相同的次元吗

  －－－到底政府是怎麽训练他们、教育他们的啊

  冷汗涔涔的赫恩斯说，脑海里面不断的想着。

  听着，6岁的孩子陷入沉思。

  「你是说，“死者之王”把死者们当做商品一样，卖给你们这里的居民使用」

  想着，6岁的孩子一脸正色的说。

  一听，赫恩斯愣住了。

  「说“卖”不太正确，是“雇用”。要付钱给政府的为什麽你们都叫政府是“死者之王”把这里叫做“死者之城”从以前我就很想问了，为什麽要叫自己是“死者”呢明明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虽然常会听到“死者”们的谈话，对他们的对话感到好奇的赫恩斯也不会主动上前问，因为这些“死者”们百分百都是脾气很糟糕的人，一个不爽就拔刀掏枪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孩子不一样，他觉得他不是会随便伤人的人。

  －－－虽然他佩带了三把刀

  在“死者”里，这些由政府培训出来的人员中很多都是以身上配带的武器多寡来显示自己的能力，不过，很少会带超过两把刀的、大部分都带一把刀，像这样带着三把刀的人是非常非常非常－－－稀少的

  说，赫恩斯也是满脸的疑问。

  看着眼前高大英俊、满是疑问的男人脸孔，6岁的孩子不觉得他在欺骗他。

  「因为，这里是死去的人来的世界，所以叫“死者之城”、死去的人由管理死者的“死者之王”所管理着，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所以叫自己是“死者”。还有，我不是“死者”，我还活着的。可是，很奇怪你们这里明明就是死者的世界，为什麽会有像你们这样的活人在呢街上到处都是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混合着为什麽呢你说的“中央”就是发光的板子上一直在播出的“死者之王”的宫殿吧“死者之王”明明也是个“死者”，那里、那个宫殿里面连一个活人都没有、全部都是“死者”，可是，为什麽宫殿外面会有活人在呢你是活着的人、我也是活着的人，可是，这里是死者死後才会来的地方的，不是吗」

  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满是疑问的说着，越听、赫恩斯的那双淡咖啡色眼瞳是越张得大了。

  「那，你是怎麽来这里的如果照你的说法的话你也不可能来这里吧」

  想着，赫恩斯说，又喝下了一口酒。

  他，突然觉得好渴啊

  听，洛迪.菲.布鲁笑了。

  他的笑容，让赫恩斯惊的呆掉了，一抹的潮红爬上了那英俊的脸孔上、染晕了衬衫底下的雪白细致肌肤－－－也让裤裆中的性徵有了反应

  紧抿起嘴，伸手张掌地掩盖了嘴巴，紧张惊讶的眼神望向了别处，原本张开的大腿也收紧改成二郎腿的坐姿，一只握住酒杯的手冷汗不断的流着。

  －－－不会吧

  我绝对没有那种兴趣

  不断深呼吸平息身体反应的赫恩斯，心中高喊着

  「我啊是听到“阿哈玛拉”神的声音过来的。就是会发出“喀咙喀咙”声音、很多人都到祂肚肚里面坐对了，这里的居民都叫祂“电车”呢原来祂在这里的名字叫“电车”呢说不定对了，也许是这样吧这里的活人是“阿哈玛拉”神喜爱的人族，所以跟“死者之王”做了约定，让“阿哈玛拉”神喜爱的人族能够在这里生活」

  挑着眼前盘子内装饰的漂亮的食物，面容淡淡地、微微地笑着的6岁的孩子说。

  听到他的话立即转头过来的赫恩斯惊得原本要“纠正”，但看到那一脸的表情，他开不了口。

  －－－到底，政府是怎麽样教育着他们的啊用充满神话色彩的故事教育他们吗

  居然把电车当成了“神”

  －－－哪来的“神”啊

  天谁来救救他吧也救救这孩子

  居然被洗脑成这样

  这就是政府所谓的“不和外界接触”的培训政策吗

  －－－太扯了啦

  一大堆想法和话语积压在胸口、梗在喉咙，但是看着眼前那张“单纯相信”表情的漂亮脸孔，赫恩斯就是说不出口，活生生的一堆话硬是吞了下来。

  该去破坏这样的“神话”吗

  现在的小孩、这个年龄的小孩早就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了

  想着，看着眼前孩子的赫恩斯激烈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这里也有受神喜爱的人族呢能够找到这里，真是太好了」

  不管怎麽样，能够来到这里，看到绪格梨真是太好了

  －－－我不能毁掉这里。

  这里也有神喜爱的人族居住、生活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说，想着，一付泫然欲泣的脸看在眼前的赫恩斯眼中的6岁的孩子扯动着嘴角，淡淡地笑着。

  「留下来吧」

  不自觉的伸出手，指头轻抹着那盛在金色眼瞳中的水，赫恩斯说。

  听到他的话、被赫恩斯的行为惊吓的孩子看向他。

  微笑着，收回手舔着指上的泪水，赫恩斯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6岁的孩子。

  「要是你没有地方去的话，就留下来吧这里是我的地盘，警察要搜也是要有搜索票的。让我保护你吧我希望你留下来。洛迪。」

  说，赫恩斯看着眼前的孩子。

  第一次知道，原来“被对方所吸引”、“被吸引”就是这样的感觉。

  想要保护对方、希望对方笑、不要哭竟然是这样的强烈

  －－－连身体都

  我活了24年，居然被一个小孩给吸引了

  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想要，保护着他、触碰着他这样的心情，竟然－－－

  这不是爱，因为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这绝对不可能是“爱” 但是，如果不是“爱”，那麽，为什麽我会那麽想要将他拥入怀呢

  “别哭”这句话，一定不能说，因为一说的话他一定会哭出来然後，他高傲的自尊心一定会离开这里

  他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孩子

  看着他，又再度伸出的手摸着孩子那卷卷的长长发丝，像丝缎般的黑发滑溜在赫恩斯的掌指间，缠上了指头，一圈又一圈。

  没有阻止赫恩斯的孩子怔怔地看着眼前温柔笑容的男人好一阵子，然後一抹的自信笑尾浮上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

  「意思是，你要成为我的“侍”」

  伸手，抓住了男人那幼咪咪的大手，小小的手指轻轻扫着的6岁的孩子说。

  被6岁的孩子一碰，赫恩斯脸瞬间的涨红、身体起了更大的反应。

  「“侍”那是什麽」

  一手伸到股间按压住高起的慾望，赫恩斯沙哑的声音说。

  「像你说的，保护我、照顾我的人。在我的世界，就叫做“侍”。还是你想当我的“情人”」

  解释着，说着，微笑着，6岁的孩子把抓住的手往小嘴方向移去，小小的嘴唇碰上了那白嫩嫩的大手。

  紧抿着嘴，赫恩斯涨红的脸扭曲了。

  「两、两个都要可以吗」

  久久，被引发慾望的赫恩斯沙哑的男音说。

  听着，笑靥的孩子放开了玩弄的大手。

  拿起一盘菜肴，切下一小片食物送进口中後递到赫恩斯面前。

  「我答应。吃吧」

  小小的手撑着笑靥的小下巴的6岁的孩子说，看着满面通红但看着食物却一脸莫名的赫恩斯。

  「很高兴你答应了，可是你吃就好，我已经吃过了。」

  拿起盘子重新拿回孩子面前的赫恩斯说，却发觉气氛好像不太对。

  「吃完它。不准留下任何一点残渣，你可以慢慢吃，我不急。我该叫你什麽呢“死者之城”里的其他王族还是贵族还是“死者之城”之子」

  孩童的脸孔，但却是大人的气势和强硬的态势，说着话，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高贵的存在气息让赫恩斯呆住了。

  「赫恩斯。这样叫我就好了，我可以叫你“洛迪”吧」

  叫服务生送来新的刀叉的赫恩斯说，切着眼前的食物，送进了嘴巴里。

  「我答应。」

  回答着，笑意着，拿起刀叉切着食物的6岁的孩子继续的吃着。

  －－－“我答应”

  好特别的用法，在“北陆”里面有很多特别的用词吗

  听着，赫恩斯对6岁的孩子说的话感到好奇和兴趣。

  「－－－“王族”意思是说，那是世世代代相传的不是谁比较强就叫做“王”」

  想到6岁的孩子刚说的话，边吃着东西的赫恩斯边说。

  「本来就是最强的人才能当“王”啊我不怎麽懂你的意思。」

  听，微笑的看着赫恩斯的6岁的孩子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刚刚不是说了“王族”吗那是指父亲传给儿子，“王族”是指固定这样有血缘关系的人吗洛迪。」

  试图弄清楚事情的赫恩斯说，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嗯。本来就是这样。然後，在所有的王子里面最强的那一个就继承王位。」

  说，6岁的孩子的眼神暗淡了下来，看着他模样的赫恩斯没再提出这些问题了。

  只是，静静的、静静的陪伴着这个看似孩子却又不是孩子，名字叫“洛迪”的，他被吸引的孩子吃饭。

  在明媚的阳光下，冷气直袭的高级饭店的大厅里面。

  外面的风依然徐徐地吹拂着漂亮的矮树花丛，人潮依旧像平日一样的来来去去。

  只是，吃饭中的洛迪王已经决定不再继续流浪了，今天，他得到了一个想当他的情人和侍的男人，一个生活在“死者之城”、活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