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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蔷还没来及看见柳明修把衣服脱到精彩部分, 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
有这屋钥匙的一共就三个人,除了她,还有负责照顾她起居的阿姨。
这点数阿姨外出采购,没那么快回来,剩下的只有她的助理唐沁。
谢蔷记起今天唐沁要过来跟她报备下半月的演出安排。
“谢小姐, 你在家吗?”
唐沁和她合作多年, 从她最早签约经纪公司开始, 到后来她解约回国, 退出古典乐界两年,又决定重返柯蒂斯, 唐沁一直对她不离不弃。
唐沁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卧室门口,“谢小姐, 原来你在这里。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怎么一条都不回我?”
“……”
谢蔷眼睁睁看着柳明修刚把皮带解开, 露出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
人鱼线再往下是——
谢蔷咽了口唾沫。
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作为一条货真价实的颜狗,她对男性的身材要求相当高, 腹肌必须是八块巧克力形状的, 人鱼线清晰分明,肤色可以白但绝不可以娘炮。
这人最近在外工作多,皮肤不可避免地晒黑了一些, 恰好是那种十分性感的小麦色。
肩膀和背肌宽阔紧实, 随着他脱衣的动作一张一收,喷薄而出的力量感。
谢蔷不免心跳加速,算算时间, 他们也好久没有滚来滚去了。
头挂电话了,柳明修没让,说想多看她会儿。
他躺在被窝里,脑袋枕着手臂,侧身睡着。
手机就放在面前,和她视频。
谢蔷这边是正午,太阳高照,天气好得不得了。她没什么睡意,但也还是钻进了被窝,就好像两个人睡在一起一样。
谢蔷静静望着视频里的人,“洗完澡头发就塌下来了。”
“嗯。”柳明修说,“你不是说不好看么,下回让造型师换个别的。”
他今早梳的那个大背头,倒也不是不好看,就是谢蔷觉得不太适合他。
他们相识太早,彼此都见过对方流鼻涕玩泥巴,中学时穿着白衬衫和百褶裙,一身校服满脸稚气的模样。
或许在旁人眼里习惯他后来变得成熟的样子,私底下,她还是更喜欢那个真实的大男孩。
大概因为确实疲惫,他今晚话少了许多。眸光半敛,像是随时会睡过去。
谢蔷说:“要不你睡吧,我也睡会儿。”
“嗯。”柳明修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清醒些。他说:“蔷儿,我想听你拉大提琴。”
他许久没听过她拉琴了,自她三年前在慕尼黑出了意外,对外暂停一切演出,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演奏过。
她去了美国,柳明修总让她拍几段练琴的视频,谢蔷不肯,说是退步太多,不想丢人。
今晚谢蔷没拒绝。
谢蔷固定好琴尾杆,在椅子坐下,简单拉了几段音阶,调音。
她给他拉了首《摇篮曲》。
曲调舒缓甜美,引人入梦。大提琴平稳地枕在她的颈侧,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洒满她的长发和琴身。
女生低眉垂目,神情温柔,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
左手在琴弦上的揉动,像是精灵轻盈地跳舞。
柳明修记起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这首曲子不长,总共不过一分多钟。谢蔷使了些小心机,特意挑的《摇篮曲》,想他快些睡着,今夜睡得安稳。
最后一段尾音结束,谢蔷落下琴弓,心虚地问:“怎么样?”
柳明修实话实说:“比起以前还差点儿。”
谢蔷叹气道:“落下太多了,一天不练倒退三天,半年不练退回三级,何况我还撂了整整两年。”
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演奏技术却要靠后天一日复一日的刻苦磨炼。谢蔷打小被人夸天赋出众,自我管束力也还算强,所以基本功打得很扎实;
退回三级倒不至于,但两年没碰过琴,技术上的生疏是必然的。
想完全回到以前的水准,还需要一些时间。
谢蔷放完琴回来,柳明修已经睡着了。
视频里男生的睡颜宁静安稳,灯光静静洒落在他俊朗的五官,气息很轻,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穿着柔软的居家服,修长身躯裹在被窝里,前额碎发搭在他英俊的眉眼;
长眉锋利,斜飞入鬓;平时一双眼总有凉光逼人,显得格外清冷;
而他此时毫无防备地在她面前睡着,失去了所有的攻击性,看起来就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大型宠物,让人只想去揉揉抱抱。
谢蔷趴在床头,静静看了许久视频里的人。
她脑袋凑上前,亲吻屏幕上男生熟睡的面容,轻声说:“晚安啦。”
-
春季开学不久,谢蔷和柳明修两人都异常忙碌。
学院推荐谢蔷担任某知名乐团大提琴首席,接下来要在美国本土展开一连串的巡回演出;柳明修依旧过着学校公司两头跑的生活,柳铭诚前半生被儿子虐,现在儿子长大了,可以出师了,终于到了柳铭诚虐儿子的时候。
就是一个字,累。
谢蔷练琴练得手指疼,胳膊疼,隔三差五要到医院挂骨科;柳明修跟着柳铭诚学应酬交际,结识人脉,张扬了二十年的少爷脾气,从一张白纸掉进社会这个大染缸,打磨棱角,并不是件让人身心愉快的事。
两人的交流被生活中各种琐碎的事情压缩得越来越少,在线聊天和语音视频基本成了痴心妄想。
有时候柳明修好不容易抽空打电话给她,没聊上几句,谢蔷又被叫走排练。
柳明修对她还算是主动,每天不管忙到多晚,也不忘跟她说一句晚安。
临近演出,谢蔷一门心思扑在排练上,每天加倍地练琴,有时离开琴室已是半夜,回到家洗完澡,累得只剩下倒头就睡的力气。
隔天醒来,便自然而然地忘了要回他消息。
首场演出结束,谢蔷没辜负自己这段时间的苦练,技术已经恢复到曾经的最佳状态,乐迷反应也相当热烈。
从舞台下来,唐沁把手机递给她,“小柳总的电话,已经响了好几遍了。”
谢蔷接过手机,看见屏幕上躺着五六条未接来电提示。
全是柳明修打来的。
谢蔷记起来,自己有三天没回他消息了。
她每回看到,不是忙着和乐团的人排练,就是刚从练琴室出来,总想着过会儿再回,就把这事儿忘了。
要不然就是倒头栽到床上,在梦里回的他。
以柳明修的脾气,她足足把他晾了三天,不气得跳脚才怪。
谢蔷手扶额头,神情绝望,心想要不干脆直接把手机扔出去算了,跟柳明修说自己手机丢了,要补卡,总比让他知道自己忘记回复他的真相好。
这头手机电话震响不停,那头乐团的人还在喊她过去。
唐沁叹了口气,道:“人生总是如此的艰难,爱情和面包不可两得,想要鱼就必须放下熊掌。谢小姐,您自己做决定吧。”
手机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异常坚韧不拔,仿佛非要她接听为止。
她要是再挂断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谢蔷还是选择了爱情。
毕竟面包她已经有了。
谢蔷把琴交给唐沁,“你先替我去乐团那边,我接个电话就来。”
-
谢蔷挑了间僻静的休息室,进去把门合上,将嘈杂声音隔绝在外。
她按下接听,“明修?”
“谢蔷,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柳明修说。
谢蔷:“……”
你看看你看看,这人果然记仇。
然而这次是她做的不对,柳明修的脾气显然已在快爆的临界点上,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踩他尾巴。
谢蔷解释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明明记得要回你,就是那天晚上刚好做了个梦,梦到我回你消息了……”
柳明修:“……”
柳明修轻哼了声,“谢蔷,我早就看穿你了,你这个冷血又无情的女人。”
谢蔷:“……”
谢蔷知道这人不好哄,尤其她有“失踪”两年的先例,出国前柳明修就和她再三约定过,无论什么原因,一定不能不回对方消息。
冷战相当于冷暴力,搁感情里谁都不好受,况且他们还隔着上万公里的距离,沟通就显得尤为重要。
谢蔷不擅长哄人,但她知道柳明修很吃撒娇这一套。
谢蔷软着声道:“你还想我怎么样嘛,我想起来第一时间就回你了,我连面包都不要了。”
柳明修:“……”
柳明修问:“你又没吃饭?”
“……”
谢蔷顿了顿,解释说:“不是,这个面包是指……”
柳明修听见她那头背景有轻微的嘈杂声。
他问:“你在外面?”
“嗯,刚演出结束,之前跟你说过的,是乐团巡演。”谢蔷说。
这轮巡演只在美国本土举办,没有国内安排。柳明修想过要去现场听她演奏,但这段时间实在抽不开身。
前阵子她还跟他抱怨过,练琴练得手指疼,都磨破皮儿了。
他不在她身边,也不能帮她亲亲揉揉。
想到这里,柳明修一颗心柔软下来。
他问:“现在手还疼吗?”
谢蔷说:“休息了几天,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
她有三天没回他消息了。在她接通电话以前,柳明修急得要发疯,脾气异常暴躁,办公楼里的人谁见了他都得绕路走。
可当他听见她声音的那一瞬,世界重新归于宁和,暴脾气被抚平,一颗心也软得不像样子。
柳明修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能让一个人如此轻易地牵着走。
电话里安静半晌后,柳明修开口道:
“蔷儿,今年情人节我去找你吧,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修和直男蔷的恋爱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