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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番外九（程湘菱与顾云深）
（五）
烛影下, 屏风之后, 顾云深板住程湘菱的脑勺，搂着人的细腰, 贪婪地吃着她的嘴唇。小湘菱面红耳赤，抓着他的衣服, 本是推他的, 但也没什么力气,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稀里糊涂地被他堵在这的。
今日, 那男人回来之后和往常差不多, 招猫逗狗，笑嘻嘻的。
小湘菱午睡过后，便抱着孩子去长公主寝居了, 这一呆便是一下午, 眼见着要走了，顾云深来了。
湘菱一见，便就又待了一会儿。那人甜嘴蜜舌地哄的长公主一直笑。小湘菱乖乖巧巧地在那听，一如既往地也不怎么说话, 人家母子之间共享天伦, 她就更不插口了。
顾云深还是时不时地便瞅她几眼。他眸光又野又放肆, 好像她是他的猎物似的。
小湘菱都不敢看他。平心而论，她本来就怕他, 他还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看的她不知不觉地就泪眼汪汪的。
后来俩人回了房,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 那时小湘菱心中便有了一种预感, 紧张地脑子渐渐地都不转了，果不其然......
湘菱衣衫早就乱了，娇红着小脸儿，呼吸急促，小手软弱无力地在他胸前抓着他的衣服。此时，她脑中当然是乱了套了。
她十六，虽然年龄不大，也一直都是乖乖的，但当然也想过成亲嫁人这种事儿，也知道嫁人了要和丈夫做这种羞羞的事儿，但她这么乖，以为的夫妻之事也是很文静的，根本没想到是这般样子。
顾云深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事实上在湘菱看来，他也真的就是吃了她了。他亲了她好长的一会儿方才放了人。但此放非彼放，却是为了更近一步做点别的。男人随手就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精健的上身。胸口狂跳的小湘菱顿时脸就更火辣辣的了。她嘴上的唇脂也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了，好似颓败的花儿一样，眼泪汪汪地瞅他。接着顾云深便来了。他又搂住了她，但几乎与此同时，小湘菱紧张地抬手推在了他的身上。
“世子......”
她有些微微的喘，没说下去，急着用摇头代替了话语。
小姑娘那眼神儿乞求一般，摇了两下头，接着又摇了两下，那可人的小神态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勾人儿。
顾云深紧箍着她的腰。俩人贴在了一起，她双手无处放置，便正好夹在了两人中间，这头摇着摇着，看顾云深那眼神儿，也知道事情是算了不了的，于是便退而求其次，语声娇娇，泪汪汪，又可怜兮兮的道：“不要像昨日......”
她眼前浮现了昨日在地上顾云深那般对她，羞的她无地自容的，这一句话也没有旁的意思，就是他能不能好好的。
顾云深听罢眯了眯眼，旋即微微扬了头，笑了，再接着，竟然是松开了她。
瞬时小湘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顾云深从容地退了两步，敞着怀，便倚坐在了卧榻之上，瞅着小湘菱舌尖闲话的也是人人都知道程湘菱怀着孕，后来又坐着月子，圆房是不可能的，但听说这事儿的她们还是高兴，且根本不往别处说，别处想。
“就是云深不喜欢她，不爱搭理她！呵，耍了心机怀了孩子有什么用？她这是活该。真是低估她了，不是京城第一乖乖女么？呵，好笑呢！”
那些贵女圈的人，大抵便是如此样子，以龙诗凝为首，提起这事儿来便是对湘菱一顿冷嘲热讽。
龙诗凝出身世家，父亲是当朝兵部尚书，官职比湘菱的父亲高一级，她配顾云深当然更是门当户对。
以前隐隐的，龙诗凝以为顾云深喜欢自己，但似是而非，他好像也喜欢别人，然瞧着久了，又发现他其实谁也不喜欢，谁也不在乎。
“娶我嘛！”这是龙诗凝和顾云深在一起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你若那么想嫁，娶你也行。”
顾云深如此说过，但从来没有真的登门提过亲，全是戏谑之态。
龙诗凝有时觉得自己和他走的很近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很远很远，正如顾云深这人有时候甜嘴蜜舌的，有时候其实又挺冷。
娶谁都行，谁被他娶回去都会是后院的一摆设。
龙诗凝便是这么觉得他的。
所以她可没想到他会喜欢上那个程家小姐。
若不是这四个来月他对她的视而不见，很少出门，和今日等同于是亲口承认了喜欢那程湘菱，龙诗凝是如何都不会信的。
然就是此时，她也没完全信。
妒忌，气愤，加之心知所望都有了，那龙诗凝越想湘菱越抬眼，气的回去便信口开河，说程湘菱日日以泪洗面，顾云深根本就不搭理她，俩人和离也不远了。
京城之中，为期半年了，自顾云深去程家提亲开始，深菱夫妇的热度便不减，还是话题高峰。俩人到底能过多久，也是众人好奇和关注的事情，甚至有无聊的，都押了赌注打起了赌。
有人说半年，有人说一年，有人说两年，也有人说出不了三年，三年往上的，都没人说。
这人人都传俩人关系不好，何止是恩爱，同一个府中，怕是面都见不几次，直到八月十五赏莲的那次。
这莲花节实则便是长公主举办的，是每年京城贵公子贵小姐们极其重视的一个节日。
届时那些有家世的公子小姐们都会被邀来。
顾云深可谓是京城第一公子了，何况又是他顾家的园池，他是一定会出现的。
顾云深显赫的家事，高贵的身份，加之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实则倾心他的贵女们基本上第一次都是在此处见到他的，从此便在人心里根深蒂固了般，忘不了了。
这人太打眼了，对他一见倾心的女子数不胜数。
然后以后每年这莲花会在这群贵女们心中那是比过年还重要了。
她们会提前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便开始为这莲花会筹备，衣服，金银首饰，等等等等。
等真到了这一天，更是都早早地便起了床，精心地打扮几个时辰。
本来是赏莲，但却俨然成了比美。
各个名门闺秀打扮的是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精致。
龙诗凝等一圈儿的人儿是从进了园林开始便都忍不住总是朝着来路张望，就盼着顾云深的出现。这谈话，说说笑笑，实则也是好些人都心不在焉的，直到那等的人出现了！
顾云深一来，这园中确实要有了几分沸腾的样子，不少的人心中都开始有了小鹿乱撞，但这心动之感，在看到他身侧的小人儿时，基本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下一沉。
顾云深身侧的人正是小湘菱。
那男人一身绫罗绸缎，精致俊美。小湘菱在他身边显得很娇小。俩人牵着手出现，瞧着极其般配。
她不艳丽，但生的楚楚动人，娇憨可爱，白白净净的，皮肤清透的仿佛那剥了壳的荔枝一般，清新脱俗，眉眼，眼波流转之间又带着几分媚色，看的人也是呆了一呆。
程家的姑娘是出了名的相貌好，名不虚传。
事实上，众人也并非第一次见到小湘菱。
小湘菱也是年年参加花会的人。不过是以前没太多人注意，大家彼此照个面，打个招呼，笑一笑也便罢了。况且小湘菱每一次来，是真来赏莲的。
每每回去了，她还都要画一画的。
眼下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她顾家世子妃的身份，和立在顾云深身侧了。
龙诗凝怕是第一个看到俩人的，她更是一眼就看到了俩人握在一起手，当即就咬住了嘴唇，气了个半死！
她人与她一样，这夫妻俩率先入眼，接着便是两人扣在一起的手。
诧异！震惊啊！
这不是都说顾世子搭理都不搭理她么，怎么还带她来了，还有那手！
这这这.....
小湘菱下车的时候是那顾云深偏生给抱下来的。
他要抱她，小姑娘红着脸说了好几遍了，“我可以的。”
但那男人不依，偏要抱人家。
小湘菱就那样，只好让他抱了一下。
而后，那顾云深便牵着了她的小手，小湘菱挣脱都挣脱不开。
“世子，给人看见。”
那顾云深不以为意，皱了皱眉头，似笑非笑的，“给人看见怎么了？”
“不好呀。”
“我觉得好极了。”
他嬉皮笑脸地，便就那样，也不松开人，领着她出现在了众人视线。
这一时之间，他人面上都无异，但接着私下里讨论的基本都是此事。
谣言不攻而破了般。
那俩人何止是没什么顾世子不睬那程湘菱的意思，更是......
若是非说谁不睬谁，怎么倒是像是那程湘菱不睬她们的心上人顾云深呢。
顾云深仿佛是一直在和她说话，时而低头去看那小姑娘，满眼宠溺，更是满脸笑意。
倒是程湘菱也不怎么回话。
这这这......
龙诗凝真是要气死了。
那顾云深从她身边经过，就好似没看见她一般。而且他对那程湘菱的样子，瞧她那眼神儿！
她从未见过。
本来她还想是他们做戏，别管是为了什么，总归是在外人面前假扮恩爱，直到她跟着人，本意去找顾云深，看到幽静的小路，树下，那顾云深抱住一个劲儿推他的程湘菱，亲在了一起！
龙诗凝是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