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4 章
作者:阳光浬      更新:2020-03-12 00:45      字数:7300
  .j u e · c o m第一时间收集。她都快吓死了。

  心里早将季予南骂了无数遍。

  这场你死我活的枪战与她无关,她是被迫卷进来的,就算季予南将生还的机会让给她,她也不需要内疚。

  但在他开口数数这一刻,时笙还是矫情了。

  她咬着chún,哭了。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时笙见识过太多社会黑暗、自私的一面,她不相信童话,更不相信会有人为一个自己不在乎的人放弃生命,有多少夫妻都大难临头各自飞。所以当初,她才会信誓旦旦的向季时亦保证,她不会是季予南的拖累。

  而如今。

  她的确成了他的拖累。

  如果没有她,季予南可以换到那辆车上,只要和别墅过来的保镖接上头,他就安全了。

  “季予南,就算你把生还的机会让给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呵,”她听到季予南哼笑了一声,下一秒,已经不带半点拖泥带水的开口了,“2。”

  时笙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只记得,季予南说他数到‘2’的时候她要跳到另一辆车上。

  季予南将绝对生还的机会让给了她,时笙也知道,若她不在,他还有脱困的机会。

  那边,黑衣保镖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时笙纵身一跃,风在耳边刮过。

  在她脱离季予南车子的那一瞬间,车速加快,季予南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而另一边,保镖也稳稳的接住了时笙。

  但女人的跳跃力不行,虽然保镖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并顺势往上提了一下,她的腿还是在地上磨了一下。

  这么快的车速,又是夏天,她脚上连双丝袜都没穿。

  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小腿的皮被磨掉了一大片。

  那些人是冲着季予南来的,见他的车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也没有和时笙他们多纠缠,迅速朝他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时笙抱着腿,小腿破皮的地方不停的往外渗着血,将整个脚踝都染红了,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兀自发着呆。

  他会没事吧。

  虽然她没见识过季予南的身手,但传言听了不少,以他那被传得都妖魔化了的身手,应该会没事吧。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在路边停下。

  司机盯着前方,面无表情的道:“时小姐,找,书看,书分,享书尽,在闪,爵小,说。你在这里下车吧,那些人不是冲你来的,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要赶去接应季总。”

  “好。”

  时笙从车上下来,脚一落到实地,就感觉到锥心似的疼。

  她低头,才看到小腿上的伤口。

  皮被磨掉了一大片,上面站着碎石和灰尘,看上去很狰狞。

  时笙拦了辆车回家,季予南还没回来,她还特意去了车库看了,车子也不在。

  他是真的还没有回来。

  时笙不敢给季予南打电话,她不知道情况,怕惹他分心。

  别墅和平时一样,但不知道是不是时笙的错觉,总觉得周围的气氛很凝滞,就像黑暗中潜藏着无数个人,正灼灼的盯着她。

  时笙开门进去,第一时间就是给季予南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吩咐他带治疗外伤的药过来。

  “尽量备充足,可能会有枪伤。”

  别墅地下室有个简易的手术室,她上次无意中看到的。

  美国虽然不禁枪,但受了枪伤去医院治疗手续还是要比普通的外伤麻烦些,像季予南这种身份的人,还是不能太明目张胆。

  ……

  医生来的很快,是个美国男人,四十岁左右,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时笙之前做季予南的秘书时和他联系过,所以认识。

  “时秘书。”

  “泰勒医生,季总还没回来,您先坐一会儿,喝咖啡还是饮料?”

  他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咖啡,时秘书煮的咖啡让我念念不忘。”

  时笙去厨房煮咖啡,泰勒见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医生的直觉,目光在她腿上扫了一眼,“噢,上帝,时小姐,你的腿受伤了。”

  “一点小伤,我已经处理过了。”

  时笙刚才已经用酒jīng和棉签清洗过伤口了,只是家里没有纱布,她便没有包扎。

  虽然还有些狰狞,但比之前好多了。

  “现在天气热,伤口裸露着容易感染,你坐下我给你包扎一下。”

  时笙也没客气,坐到沙发上等泰勒给她包扎。

  泰勒是个出sè的外科医生,纱布包扎的很漂亮,“需要打一个蝴蝶结吗?你们女孩子都喜欢。”

  “不用了,谢谢。”

  晚上的别墅区很静,显得车子引擎声异常清晰,每次一有声音往这边来,她总要抬头看看。

  ……

  第304章 昨晚就照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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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拉开车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从里面窜了出来,薰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时笙根本没来得及看里面,扶着车门侧头干呕。

  下一秒,半开的车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砰’的一声撞上。

  时笙回头。

  穿着一身黑sè西装的保镖站在她后面,垂眸看她,“时秘书,季总让您进去。”

  时笙点了点头,等胃里好受点了,才转身进去。

  待她进去后,保镖朝车里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

  地下室。

  并不如想象中的bī仄憋闷。

  保镖领着她去了最末的临时手术室,做了个‘请’的手势,“时秘书,季少在做手术,您坐一下。”

  “他哪里受伤了?”

  “中了两枪,不过都没伤到要害,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在他们看来,没伤到要害的枪伤就像马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似的稀疏平常,所以,在回答时笙的问题时半点情绪起伏也没有。

  手术持续的时间很长。

  地下室里看不见外面的天sè,时笙下来时忘了带手机,也不知道几点了,只觉得等了好久,腰都坐疼了,手术室里还没有反应。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鼻梁。

  一夜没睡,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她有点耳鸣。

  “时小姐,您要不先上去睡吧,季总这里恐怕还要等一会儿,麻烦您联系一位经验丰富的护工,这段时间季总恐怕都需要护工照顾。”

  “没事,我这就打电话联系护工。”

  她认识的护工就只有之前照顾母亲的史密斯太太,她给她打电话问她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动手术很随便了,得找个经验丰富的护工,避免照顾不当造成二次感染。

  联系好护工,季予南的手术就做完了。

  泰勒从手术室里出来,摘掉口罩和身上的手术服,对时笙道:“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伤到要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