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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耿遥      更新:2021-03-24 08:20      字数:2491
  死锁在了身下。

  他的气息骤然加重,就像是一张网般,细细密密地将她裹住,连同她的呼吸,也一道压迫。

  阮幼梨不由屏了屏呼吸,双手无处安放地紧抓身下床褥。

  她无辜地眨眨眼,因为心中错愕,说得不太爽利:“你你你……不看吗?”

  “不看!”傅行勋异常硬气地说道。

  而后,便低首压下,将吻落在了她的唇.瓣。

  自大的结果是,他如那个将士所言,及时地……缴械投降,扫了一地尊严。

  虽然到最后,他为自己的雄风作了有力证明,把阮幼梨翻来覆去折腾到脱力。

  帐顶的绯红纱幔,不断随床榻咯吱作响而摇晃,透过几点摇曳烛火的暧昧,迷蒙了阮幼梨的视线。

  她没忍住缓缓阖眼,疲倦地感受着。

  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浮浮沉沉,靠不到岸,更到不了终点。

  几次的浪潮涌来拍上,将她卷入水中,几近窒息时,又被一个轻柔的吻灌入呼吸,救回一命,而后,又回到了那叶小舟上,沉浮不止,反复循环。

  等到风平浪停时,她再扛不住,沉沉地昏死过去。

  食髓知味,傅行勋面对她,克制不了。

  等翌日醒来时,天边已经大亮。

  因为昨夜的操劳,阮幼梨失了所有力,哪怕已听到外边的报晓鼓,她还是一动也不动,继续趴在榻上,想再眯会儿。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安生。

  灼热的气息就像是一片轻羽,扫在她的眉宇间,带起阵阵酥麻。

  她不适地嘟囔一声,就忍着浑身酸痛,翻身过去,想要避开。

  但那气息就像是无孔不入般,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她稍稍凝眉偏首,那灼热气息就找了空子,缠绕在她的脖颈间,舔吻吮吸。

  那感觉太过酥麻,痒得她终是缓缓睁眼。

  视线渐渐地清晰,而沐于天光中的那人,也逐渐现于她眼前。

  他支颔撑在她旁侧,俯首看她,轻轻一低头,就将吻送到了她的颊边。

  清醒过来,昨夜的种种也悉数浮现在她脑海。

  后来结束的时候,她都累成那样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她,在浴桶……

  阮幼梨的情绪渐被羞恼占据,她恨恨咬牙,就攥拳向他挥去。

  可她的身上毫无力气,轻轻一动,便是身碎骨裂般的疼,而给傅行勋的那一击,也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好似挠痒一般。

  傅行勋见到她的这般娇态,禁不住从胸腔中溢出一声轻笑,而后扣住她的手腕,就着力,将她往怀中带。

  他将下颌抵在她发顶,问:“疼吗?”

  阮幼梨再给了他一击,有气无力地回他:“你试试就知道了。”

  可傅行勋凑到她耳畔,却这般说道:“我不疼,还……很舒服。”

  阮幼梨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浑身无力,她着实想给他一脚。

  而此时,她却只能忍着满腔怒意,慵懒地缩在他温暖坚实的怀中。

  飨足的男人将她紧紧抱住,欣悦得直哼哼,时不时想起了,便俯首吻在她发顶,缱绻又怜爱。

  阮幼梨被他锢得有些难受,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却到底为身上的酸痛折服,不敢再动,就由他去。

  两人就在新婚的第一个清晨这般厮摩,直到日上三竿的午时。

  阮幼梨又累又饿,不由得抬头看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我饿了。”

  “嗯。”他俯首吻在她额间,从喉间溢出这么一声。

  窝在他的怀中,阮幼梨静静地感受着他应声时胸腔的微微颤动,疲倦的闭了闭眼。

  可他的吻蜻蜓点水而过,却并非就此离去。

  沿着她柔腻滑嫩的面颊,傅行勋将唇寸寸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娇软唇.瓣上,不断地缱绻流连。

  起先,他还只是温柔的亲吻,但渐渐的,手上就不安分了。

  阮幼梨忙是按住停在她腰际的手,瞪大了眼看他,厉声制止道:“臭流.氓!”

  她……还在疼呢。

  傅行勋微微喘着,良久才缓了过来。

  他敛了将出的欲.望,撤手抚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我……让人给你备些饭菜罢。”说着,便拢了拢大敞的衣襟,将半隐半现的两截锁骨、胸膛流连而下的坚实纹理掩住。

  看着傅行勋起身离开,阮幼梨总感觉周遭的暖意也随他撤去,下意识地往锦被里躲了躲。

  不多时,稳健的脚步声又渐渐逼近。

  阮幼梨禁不住一愣,一抬眼,便对上了傅行勋的视线。

  此时,他已将衣衫齐整,一丝不苟地坐在她榻前,开始捣鼓手中的深碧瓷瓶。

  阮幼梨看着,禁不住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傅行勋掀眸向她看来,眉梢一扬,轻笑出声:“治你伤的药。”

  “我哪儿来的伤……”阮幼梨不经思考地开口道,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便越弱。

  她的身上当然有伤,还是他给弄上的。

  阮幼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但傅行勋却浑然不察,只觉得她低下去的尾音像是一片轻羽,拂过他的心间,带起一阵酥麻的悸动。

  “我帮你。”他唇畔的笑意加深,而后便向她逼近,欲掀开锦被为她上药。

  那样私密的地方,阮幼梨怎容他去端详侵犯?

  所以她攥紧了被子,誓死捍卫领土。

  可她的身上毫无力气,傅行勋又是自幼习武、身强体壮的少年将军,没对招到片刻,阮幼梨就服输了。

  她生无可恋地任他将微凉的药膏擦上那伤处,羞赧地埋脸锦被中,险些没将自己给憋死过去。

  而傅行勋自然也没甚好的下场。

  初尝禁.果、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不过是借擦药之名一窥那旖旎春.色,就险些没压住心中的情愫涌动。

  危急关头,傅行勋下意识地将手中药瓶塞进她手中,薄红了面颊转首过去。

  埋在锦被中的阮幼梨一脸不解,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眸看他。

  可却瞥到他红到滴血的耳根。

  “你……你还是自己擦罢。”他将话一撂下,就倏然起身,近乎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阮幼梨见他离去,缓缓地坐起身来。

  她看了看手中药瓶,又抬首看了看他身影,禁不住一阵摆首,啧了一声。

  怎的昨夜就没见他有半分羞赧?

  还没脸没皮成那样。

  呵,男人。

  阮幼梨紧了紧握瓶的手,但到底气力不够,没能解气地将那药瓶给捏碎。

  但奈何那处着实肿痛得厉害,所以到最后,她还是忍着不适,用药膏将伤处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番。

  药膏微凉,将残留下的撕裂疼痛也缓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