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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耿遥      更新:2021-03-24 08:20      字数:2479
  用完药后,阮幼梨看着遍布全身的点点红梅,到底不好意思唤绮云进来服侍。

  在心底咒骂了一声傅行勋后,她便撑起酸痛的腰,坐起身来,欲去更衣。

  可将将落脚地面,她就不受控制地软在地上,再起不来。

  无奈之下,阮幼梨只得忍着心中羞赧,唤了一声:“绮云……”

  好在绮云那小妮子不懂人事,看着她满身的淤青,只心疼道:“原来侯爷的睡姿这么不雅,竟将你踢打成这样,难怪到这个时候你才起来……”

  阮幼梨听着,心里的情绪分外复杂。

  要是踢打还好,她起码有还手之力。

  阮幼梨想想自己的无能为力,禁不住在心底暗叹一声。

  该死的傅行勋。

  因他们起的晚,所以这个时候,就只能吃午饭了。

  怜她昨夜的辛劳,傅行勋特地将自己最爱的红烧肉夹给了她。

  阮幼梨定定地看着碗中食物,险成了斗鸡眼。

  “你给我……夹这个?”她不可思议地侧眸看他,问。

  傅行勋轻轻颔首,应:“嗯。”

  “你觉得我爱吃?”阮幼梨又问。

  “既是夫妻,那就该同心,我想着我若欢喜,你应该也不会厌恶的。”说完,眼角眉梢还浮现起浅淡笑意。

  阮幼梨为他的理论长长一呼气。

  秉着报复的心态,她回了他一筷子寡淡菜叶。

  可眼前的傅行勋却当着她的面,悉数吃光了。

  阮幼梨服输,还是将碗中的红烧肉还给了他。

  她说:“我不喜欢这个。”

  傅行勋一顿,略是神伤地吃了。

  阮幼梨捧腮看着他那委屈的小模样,禁不住轻笑出声。

  她怎么觉得他,好可爱。

  令她更是欢喜了。

  用过午膳后,时辰也不早了。

  两人稍作拾,就乘车去了宫里,向沈淑仪和太上皇请安。

  对傅行勋这个女婿,太上皇和沈淑仪,都是极为满意的。

  太上皇亲眼看他长大,知这个挺拔男儿铁骨铮铮、一身硬气,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

  配他的公主,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沈淑仪,她只觉得,自己的阿沅喜欢就好。

  阿沅欢喜,她也欢喜。

  敬完茶起身后,阮幼梨和傅行勋夫妻二人见长辈开怀,也禁不住相视一笑。

  沈淑仪拉着阮幼梨唠嗑,太上皇便将傅行勋叫到偏殿,凝重地提起正事。

  “你瞧着阿衍那孩子,最近是不是有所变化?”太上皇负手而立,留他一道背影。

  闻言,傅行勋也禁不住眉头紧蹙。

  他颔首应道:“这段时间,圣人确有裁断不明之误。”

  “呵,他当真是失误?”这时,太上皇终是压不住心底气愤,转身过来看他。

  这突然迸发的迫人气势让傅行勋倏然一怔,险些忘却了以往那个、被萧氏蒙蔽的圣人。

  他深深俯首,静默地等他下话。

  缓了一阵,太上皇才终是回过神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元策,你素日与他要好,这段时间,就多与他走动走动,千万要劝住他。”

  傅行勋为太上皇的话生了几分不解。

  他拧了眉头,抬首看他,不解问道:“劝住陛下……什么?”

  太上皇望着他的眼眸深沉,一如以往模样,深邃难测。

  良久,他终是出声:“阿衍要出兵……攻打突厥。”

  第92章等待

  从宫里出来以后,傅行勋心思重重,坐在车驾上紧抿唇线,一言不发。

  阮幼梨不明白他的情绪骤变,忍不住出声问他:“我阿耶他……对你说了什么?”

  阮幼梨不是傻子,她能清晰感受到,傅行勋的变化,就是从与太上皇对话结束后开始的。

  所以傅行勋此时的情绪低落,定然与他们的对话内容有关。

  听到她的声音,傅行勋掀起眼睫,静静地看她,而后将手覆在她的发顶,轻叹道:“是陛下。”

  阮幼梨一怔,缓缓睁了双眸。

  “陛下……怎么了?”她迟疑问道,心底渐生了几分不安感。

  傅行勋顿了好一阵,才出声应她:“可能,陛下要出兵突厥。”

  出兵突厥,那就是说,边境要生战乱,而身为将军的傅行勋,也将负重任而战。

  他们,才刚刚成亲啊。

  一时间,阮幼梨涣散了神思,愣怔地看他。

  傅行勋察觉了她心中所想,禁不住轻笑出声,加大了揉搓她发顶的力道。

  他说:“都说是可能,没说一定,只要我们劝住了圣人,就不会让这一场战乱起。”

  傅行勋静静地陈述,却没让阮幼梨的心头滞闷有半分纾解。

  她总觉得,新婚第一日,听到这样的消息,哪怕不是切实的,也不像是什么好兆头。

  阮幼梨又往他怀中缩了缩,总感觉心里没底,让她不安到难耐。

  傅行勋感受到怀中人的扭动,禁不住轻笑出声,又将她往怀中带了带。

  两人就这般静静相拥,一直到了车驾停下。

  因是新婚,傅行勋得了几日假,整天守在阮幼梨身边,寸步不离。

  白日里还好,傅行勋还能维持几分正人君子假态,与她会闺房画眉之趣,可到了夜里,阮幼梨就怕了。

  傅行勋力旺盛,又不知节制,她有几分招架不住了。

  于是她裹紧被褥缩到床榻里边,满脸期待地看他,眨眨眼,不确认地问:“我们,就纯睡觉,对吧?”

  她本就生的娇小,此刻陷进层叠被褥中,更是可人的一小团。

  傅行勋轻笑着没有说话,只沉默地上榻,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抵在她的发顶,他低低笑道:“我都为了你,忍耐这么久了。”

  经他一提,阮幼梨才回想起来这段时间,他的煎熬。

  洞房之后,她好像都没让他再得逞过。

  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会装出楚楚可怜的一副模样,说:“勋勋,阿沅的伤都还没好呢,勋勋就不心疼阿沅一下吗?”

  反复如此,傅行勋都觉得自己要断情绝念了。

  明白他忍耐的辛苦,阮幼梨到底轻声一叹,打算舍命陪君子了。

  她圈住他的一把劲腰,低声道:“那今晚……就不忍了罢。”

  她声如蚊讷,但还是让他听了个明晰。

  他挑了眉,笑:“当真。”

  阮幼梨往他怀里缩了缩,不再说话了。

  傅行勋就当她是默认,开始上下其手地动作。

  一回生二回熟,傅行勋褪了几分初始的生涩,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引领到另一个世界。

  阮幼梨探出柔腻藕臂,如藤蔓般缠住他脖颈。

  她扬首看他,眸中渐起水雾,迷蒙了她的视线。

  而眼前人的容颜,也模糊不